In Siren

Beyond the fire 烈火之外（末日世界AU）（all盾 | 主冬盾）Chapter 5

本章没有冬哥出现，含微量猎盾锤盾奇异盾，没有明显cp向，我真的是丧心病狂🌚
雷者慎入，ooc预警

古一法师每天只会出现一小会，其余时间他们都和山上其他的学徒一起学习法术，或是被Stephen带去各种极限环境里磨炼。Thor不得不承认，Steve在学东西上悟性实在是太高了，虽然他没有自己强壮，但他现在已经能把法术变出来的长鞭和盾牌使得非常顺手了，但是Thor的鞭子就没有那么听他的使唤。等Steve能击倒Stephen的时候，古一找到了他们，这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她和Steve在密室里单独谈了会，又叫来了Thor。
“你们去灵族找一把战斧，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秘密兵器，传闻带有上天赋予的力量，据我所知，它现在在灵族藏着，拿到它能给你们不小的帮助。”
“谢谢。”
“这座山在极南方，往北越过荒凉的无人区，就可以抵达南部的灵族，让Stephen与你们一同前去。”
“Dr. Strange看起来挺忙的，还是不用了，我们二人就可以。”Steve看了眼Stephen，对方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带着异样的光彩。
“他太闲了，所以我才让他去帮你们。”古一法师瞟了她最厉害的徒弟一眼，“我答应你，Steve，如若你们陷入万难，我会来帮助你。”
Steve睁大眼，微微震惊，迅速地向她行了最庄重的礼节。
“多谢法师。”
古一摇摇头，向后退一步避开了Steve的礼，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Stephen抓住他们的手，古一飞快地变出一柄权杖敲了敲地，他们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紧接着无边的下坠感和黑暗包裹住他们。Steve和Thor都有点惊惶，但他们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传达着唯一维系真实与鲜活的讯息。
在一番天旋地转后，他们在水池中醒来。
Steve四面观望，发现这是一片广袤平坦且毫无人迹的土地。
那么他之前看到的群山绵延都是什么，假象吗？
“看上去你们还没有意识到魔法的奇异，想对普通人藏几座山不是什么难事，若非这里与主宰国管辖的地方还隔着无人区，否则一旦神族厉害的魔法师来了，这里也难再隐藏。但神族总有到不了的地方，不是吗？”
Steve点点头，灵族虽在神族管辖下，但他们总是神秘莫测，所谓神族的统治在灵族的区域里也只是表面的互相配合，因此在主宰国的严酷镇压下，灵族相比其他种族要自由得多。Steve虽在威尔士王宫里从小衣食无忧，在名绅权贵的儒雅奢华宴席中长大，但他从来没能踏出过威尔士山。有一次Bucky带着他偷偷下了山，却在山脚处被他父亲所有的亲兵拦了下来，后来他知道，所谓的魔族王族，早已是神族镇压下诞生的傀儡。
“我们走吧。”Steve从水里站起来，这里水只到他的腰下，他的衣摆飘在水上，在他向岸边走动时带出哗哗的水声。
浸泡过水的衣物在出水时会特别沉，但Stephen还没来得及抱怨，Steve和Thor就已经拖着沉重的脚步开始跋涉，他只得赶紧追上这两个看起来什么苦都不怕的勇士。
“嘿，你们知道吗，我觉得你们的生活太麻木了，有时候还是需要适当地对自己好一点的。”
“等你逃亡了两年，你就知道对自己心软并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了。”
Stephen没有放弃：“可我们现在显然并没有生命威胁，哪个神族会放着优渥的条件不享受，跑来这里受罪？”
Thor敷衍地点着头：“是啊，果然只有我们这种血族才这么愚蠢。”
Stephen噎住了，居然找不到话来辩驳，因为他也是血族，而现在在这里参与着三人无人区徒步旅行挑战的也是他。
“Dr. Strang，我们还是少说话，省些力气。”Steve温和从容的目光对上Stephen的眼睛，他没来由地咽下了刚到嘴边的话。
“好吧，”他收起一肚子心思，“对了，还是叫我Stephen吧。”
他向来喜欢别人高称自己，但对于Steve和Thor，他愿意相交为友的人，他更希望能直呼名字。
在血族速度和一些魔法的帮助下，他们在天黑前到了看起来有人的一座城外，因为铁丝网里有拿着枪支巡逻的神族士兵。
“这是瑟兰区吗？”他们伏在远处的土丘上，借着几丛野草遮挡自己。
“显然是的。”Steve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铁丝网上高高悬挂的偌大的“DISTRICT SEURIN”。
“他们居然给灵族区域设了铁丝网？我以为他们会更自由。”
“但这根本难不倒他们，不过看来我们要绕路了，”Thor窝低身子，让他们跟上，“跟我来。”
他们绕着铁丝网走了半个晚上的夜路，Stephen只想感谢自己的血族血统，让他在黑暗中避开了数不清的蛇虫。最后Thor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是下水口的东西，他拂开厚厚的沙土，敲了敲那个盖子，随后盖子竟然从里面打了开来。
一个顶着一头脏辫的黑脑袋探了出来。
“Thor？你怎么在这？”
“有急事，进去再说。”
下水道里的脑袋随着Thor的转头一同看向了Steve和Stephen。
“谢天谢地我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你当初怎么告诉我的？沿着铁丝网走，最显眼的井盖就是你的房门？”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我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叫做Sam的下水道住民，不对，这间豪华房子的主人看上去有些欣喜。
“是啊，说得很准确，这是我沿着铁丝网附近找了半个晚上遇到的第一个下水道，对了，还要谢一下这两位，他们帮我砍掉了很多蛇。”Thor一边拿起一个李子扔进嘴里，一边回头指着两个正不停打量Sam的奢华住宅的来客。
Sam自来熟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嗨，我是Sam Wilson，没错这个下水道是我的私有财产，是不是看上去酷毙了？我当初找到这个地方……抱歉我话有点多，所以请教一下你们的姓名？”
Steve和他握了握手，对他回以了同样热情的笑容：“是啊，很棒的房子，我的名字是Steve Rogers，你可以直接叫我Steve。”
Stephen对他点点头：“Stephen Strange。”
“所以你们是来……等下你们要喝水吗？还是来点酒？”
“我们要混进瑟兰区，你有办法吧？”Thor对他笑了笑，在他准备反驳时又抢先开了口，“别说不行，难道你这些酒水都是和门外这些毒蛇交换的？如果你现在出门换瓶酒来我就相信，否则没门。”
说完他收起了笑容，交叠着手靠在桌边，微微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着Sam。Steve认得他这个动作，总是充满了危险气息，看起来就像一只正对猎物虎视眈眈的猛兽，他用此表达自己的敌意和威胁。
Sam显然招架不住这样的威压，他看了眼Steve，无奈笑起来：“好吧好吧，你们明天乔装一下，我带你们找我平时买通的熟人那里混进去。”

乔装确实是最难的事情，他们把Steve全身抹上了厚厚的黑色粉底，Stephen还给他变出了毛茸茸的大胡须，最后把他的一头金发染成了深棕色。Steve觉得自己不是在伪装，而是在扮丑。
“这太可怕了，还不如直接把我变成女人。”Steve看着镜子前已经完全变成了毛发浓密的黑人壮汉的自己，忍不住抱怨起来。
“好主意，我认识的一个灵族人有性转药水。”Thor忽然想起了什么。
Steve立马闭上了嘴。
最后他们出发前，Sam和他面对面站着，Steve可以看见他故作严肃的眼神和不住抖动的嘴角。
最后Sam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听着，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他到底长啥样了，站在他面前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昨天还是一个那样的金发白皮肤帅哥，我觉得你们真该去主宰国做特效化妆师，”他又忍不住摸了摸Steve的手，Steve觉得下一秒他马上就要激动地跳起来了，“同款巧克力皮肤！现在你终于接近我的帅气了！”
Steve嘴角抽了抽：“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Sam开着他的小卡车来到瑟兰区的一个关口，Steve坐在卡车后面，吃了一路灰尘。
“Sam？今天怎么带了人来？”一个士官翻了翻他们俩的证件，与Sam闲聊起来。
“现在查得严，进出太麻烦，雇个人给我打打下手，一次多买点东西，以后可以少来和你们打交道，还省点钱。”
士官把证件拍回他胸前，鼻腔里发出冷哼。
Sam迅速收起证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开着玩笑呢，你还不懂我吗？喝过几次酒了？”
“数不清了，反正来一次喝一次，”士官瞟了他一眼，“行了别贫了，我忙着呢。”
“好嘞！”Sam坐上小卡车，准备开进城里。
“等一等！”
Steve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士官走到他边上，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伸出了手。
Steve努力抑制住胸腔内的狂跳，向士官露出了老实巴交的笑。
士官捏了捏他的肌肉：“真够结实的，有兴趣来军队服役吗？”
“Come on bro，这就来拐人了？让我去采购点物资行不行！”
“行行行！”士官退开一步，挥手示意他们快进去。
Steve坐在卡车背后，随着车身摇摇晃晃，他们成功进了城门，但那个士官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车移动。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到Thor和Stephen绕到瑟兰区和安德尔区交界的关口混进城，再与Steve汇合，Sam才带着满车的物资踏上了回程。

瑟兰区的灵族王宫深藏山间，而瑟兰区多是山城，至于能在哪座城里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就更需要仰仗上天的眷顾。
瑟兰区，米勒城。
他们都没有来过灵族聚居的区，Steve唯一认识的灵族人，也是他曾经的朋友，曾在威尔士王宫中教授他生灵课。Bruce Banner，他是当年唯一一个对Steve接受治疗改造提出异议的人，从Steve躺上Dr. Eskine 的手术台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学识渊博却又不善交际的教授。后来他听说Bruce回到了灵族，他也只在他的资料上见过Bruce的籍贯，瑟兰区的费尔曼城。Thor在灵族也有认识的人，他们针对该去找谁的朋友展开了争论，最终以Steve斩钉截铁的“我相信他不是会出卖我的人”和极其坚定的眼神取得胜利收尾。
瑟兰区里正常人比较少，他们三个正常且一个比一个高的人并肩而行显得有些引人注目，Stephen在这片全然陌生的土地上很不适应，用他的话来说，以前他看见人群中的兽人就像看马戏团的猴子，现在他在往日的猴子眼里成了猴子。
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咬牙切齿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他们三人在一家狼人开的旅馆里歇了一晚，Steve没敢洗澡，带着一身巧克力色的粉就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他们在友善的灵族人指点下到了费尔曼城，Steve问路边坐的一个老太太认不认识Banner博士，他做的生灵学研究。老太太神情有些古怪，瞅了Steve好几眼，问：“你确定是要找他？”
“是，我们也是研究生物血清的，有些资料想过问他一下。”
“他早已经不在这里了，那天一个绿色的大个子从他房子里冲出来，跑进了山林里。城里派出了消防和救援队，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他的屋子里一片狼藉，也没人去收拾，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请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吧，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但你们务必对他保持尊重，不要动他的东西。”
“我们会的。”Steve向她微微致礼以示感谢。
Bruce的房子是一个看着很简洁的独立住宅，隐居林间，远离人声，很符合他的性格，Steve如是想着。他们踏过地上的碎枝叶，发出咔嚓的响声。Bruce的房门口和院门都有暴力的痕迹，碎木砖石遍地，从门口的大窟窿可以看出那个绿色大个子的个子究竟有多大。
“Oh my god……”Steve走到他的房门口，从这里可以看见院子和内室的一片狼藉。他满脸震惊，难以从这些碎片中想象出他尊敬的师长经历了什么。
Steve在房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双手交合起来支着自己的额头，把情绪深深隐藏在双手之后。
老太太看见他的样子，没有打扰他，拍了拍Stephen的肩就回去了。
很久之后，Steve还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你们是谁？”
Stephen和Thor都沉默地坐在院子里，显然在院子外发出声音的另有其人。
那个声音很熟悉，Steve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抬起头，在看见来人时飞快地露出了极其灿烂的笑容。他起身，紧紧抱住了来人。
“你的脸……Steve？是你吗？”对方震惊地盯着他的脸，还拿手摸了摸，Steve可以看见他手上沾上了巧克力色的东西。
“你的脸花了，应该是沾上水了。”Thor在一边给他解释道。
“不敢相信你还能出现，我以为你……”Steve露出轻松的笑容，攀住他的肩向Stephen和Thor介绍，“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生灵课老师，Bruce Banner。”
三人握了握手，随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Steve。
“看来该是切入正题的时候了，Dr. Banner，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能替我们找到我们想找的灵族人吗？”
“应该不是问题。”
“你可以带我们进入灵族王城，帮我们找到灵族王族吗？”
Bruce的笑容停滞了一下：“进入王城可以，但王族……恕我直言，我早已与他们断绝了来往。”
Bruce的话让他们都严肃起来，Stephen忍不住问：“冒昧地问一下，发生了什么？这个关系……关系是不可扭转的吗？”
Bruce摇摇头，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发生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王族下令将我驱逐出瑟兰区，后来我才来到魔族王城，你父亲相中我的学识，雇我参与了魔族的科研团队，顺便教导你。”
“原来是这样，”Steve看上去有些懊恼，“我以前总追问你为什么不在灵族工作，千里迢迢跑来魔族，现在请允许我送上迟来的道歉，我很抱歉。”
“没事，我已经回来了，他们虽然没有收回那则谕旨，但没有再对我动过手，不是吗？”
他们沉默了一下，最后Thor说道：“去王城就够了，我有认识的人在王城。”
他们合力把Bruce的房子收拾了一下，Thor去林子里搬来了大木头，堆在门前，勉强可以挡住深夜的风。水还能用，Steve如愿洗掉了一身的粉和Sam的一次性染发剂，露出了白白净净的脸。金色的长发沾着水，一缕缕垂在他的脸边。
“不得不承认，你现在看上去顺眼多了。”Stephen最先看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引得另外两个人也向他的方向看去。
“Steve！”Bruce发出惊讶的赞叹声，“你的金色长发太美了，像你母亲……”他的声音迅速低了下去，“抱歉，无意提及你的母亲。”
“没事，她会喜欢有人夸赞她的金发的。”Steve对他温和地笑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养起长发的？”
“其实我更想问你之前在这座房子里发生了什么。”Steve在Bruce的身边坐下来。
“好吧，”Bruce笑得有点勉强，“我们都退一步，别再互相问行吗？”
“行。”Steve猜到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尊敬Banner博士，他不愿意说的，就让他藏在心里，等他愿意告诉他们困难所在，Steve必定会倾尽全力去帮助他。
房子一楼和二楼间的楼板已尽数坍塌，因此他们只能在漏风的一楼睡上一觉，拿些木板和家具挡住漏进来的风。
除了Thor，另外三个人都没有睡好觉。
Stephen习惯居住在极安静的屋子里，挡风木材和家具给漏进来的风造出的得天独厚的天然风琴让他早上起床时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而Steve和Bruce一边听着天然乐曲，一边顾虑重重，也是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清晨的阳光里。
一群鸟雀叽叽喳喳地成群飞过，在Bruce的院子门口逗留了一下。
“Morning！” Bruce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是灵族，属禽鸟一目的，平时都会和我打招呼，今天他们好像有集会。”
Steve眯着眼睛望着他们飞远去，由衷羡慕：“这个山林里到处都是你的朋友吧，真让人羡慕。”
Bruce像是在笑他的天真：“等尘埃落定了，你可以来这里定居。”
“但愿我还能活到那时候，”Steve笑得嘲讽，“如果我还活着，我就过来。”
“还死不了。”Bruce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走吧，现在为了实现死不了，我们该出发了。”